专家观点｜斑马鱼技术在中药、保健食品和食品领域的应用 独具优势前景广阔

7月17日，由中国保健协会健康服务与研究专业委员会、杭州环特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联合主办的“2021斑马鱼技术应用专家研讨会”在北京召开。

本次由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名誉校长张伯礼出席的专家研讨会上，专家们就“斑马鱼技术在中药、保健食品和食品等领域的应用”分享了自己对产业发展前景与趋势、技术研究、产业实践等的真知灼见。下文就中药及保健食品领域的观点进行集中分享。

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名誉校长张伯礼

北京中医药大学原校长郑守曾教授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特殊食品司副司长樊红平

中国保健协会党支部书记张为佳

原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主任、中国营养学会副理事长严卫星

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主任李宁

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毒理室主任贾旭东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健康所所长兼党委书记、国家卫生健康标准委员会营养标准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丁钢强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特殊食品司四级调研员李亚琦

中国保健协会副理事长、高级工程师李萍

中国中药协会原执行副会长王瑛

北京市食品药品化妆品检验所所长杨文良

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周立群

中国科学院微生物基因组研究中心主任朱宝利

国家浙江新药安全性评价研究中心原主任、浙江省医学科学院科学家宣尧仙

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研究员周宇红

上海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原副主任仲伟鉴

中国药研实验动物中心主任康峰

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副教授张照斌

中国环境科学院研究员安立会

北京实验动物学学会秘书长、《实验动物科学》杂志编辑部主任胡建武

厚生投资创始合伙人、新希望集团副董事长王航

环特生物科学家李春启博士

2021斑马鱼技术应用专家研讨会·专家观点集锦

专家观点1：

斑马鱼技术有它的独特优势和可适用性，斑马鱼作为一种重要的模式生物，有很好的发展前景，我们的科研团队在中药研究中也经常使用斑马鱼技术。

要明确斑马鱼技术的价值定位，充分发挥其“快速、直观、透明、符合动物伦理性”等优势，与其它技术方法相互补充、扬长避短；要规范和深化技术，建立更稳定、更系统的斑马鱼技术体系。要有平视的心态，敢于在科学的基础上建立国外没有的标准，要有立足世界的信心，不能因为国外没有标准我们就不能做。

专家观点2：

除了应用于新产品开发，斑马鱼技术在已经上市的保健食品功效研究方面有重要的应用价值。

针对已上市保健食品开展功效研究和评价有四点好处：第一，有利于产品的二次开发；第二，更精准确定目标消费人群；第三，有利于清晰界定功效和使用范围，减少虚假宣传和欺诈行为；第四，宏观上有利于政府、行业、消费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保健食品行业。

理化检测无法全面满足中药和保健食品的评价需求，斑马鱼检测非靶向技术结合理化检测靶向技术的综合评价方法很有必要。中药和天然原料保健品的成分非常复杂，只依靠理化指标检测是不够的，斑马鱼非靶向技术结合理化靶向技术的综合评价，可应用于中药和保健食品，能够更好地评价出产品的功效和安全性特点，这个应用前景还是很大的。

标准化方面，需要加强斑马鱼养殖标准、保健食品功效评价标准和检测指标体系标准的研究。要让斑马鱼技术体系更可靠、更稳定，这样才能更好地推广和应用。

专家观点3：

斑马鱼新技术不仅仅是一种替代，而是一种方法的更新、创新。

应用前景方面，斑马鱼技术适用于新食品的评价；提取物的安全性评价；生物合成的安全性评价。

斑马鱼技术在保健食品领域应用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是安全性：保健食品讲究三性，一个安全性，一个功能的有效性，一个质量控制的一致性。三性方面，我觉得斑马鱼技术都会有一定的应用空间和使用场景。除了通识的产品安全性之外，斑马鱼技术对保健食品原料、产品评价，是一个非常好的探索领域。

第二是功能评价，中国的保健食品现在面临极大的难题就是科学共识，现在很多保健食品的组方是基于中医药，但评价方法是基于现代营养学的、国外西医的方法，所以，我们可以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解读中医，仍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第三是一致性，无论是提取工艺，还是组方后的工艺，不同工艺质量控制的一致性等，都可以考虑通过快速的实验评价方法来进行深入研究。

专家观点4：

斑马鱼在国内的发展应用已有二十多年，方法学方面的研究已经比较成熟了，在现在的营养健康产业当中，越来越频繁地使用斑马鱼来开展研究工作。加快推进斑马鱼作为替代动物的研究和转化，在一些领域减少哺乳动物实验，既能够降低成本，也符合当前环境保护和低碳发展的大趋势，整体而言意义重大。

现在已经建立的众多斑马鱼模型和方法，怎样成为国家指导性的要求，这个是我们下一步可以进一步推动的。

斑马鱼技术可以应用于保健食品配方初筛。很多保健食品企业的产品配方是在传统经验方法结合现代的一些科学研究文献筛选的基础上来配置的。产品的真正效果如何，企业也需要进一步验证，往往都会找有资质的单位来做一下，看看效果如何，可是，哺乳动物实验周期比较长，时间和费用成本都偏高，所以，斑马鱼实验数据在研发实验报告里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科学依据，这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斑马鱼技术可以应用于保健食品的原料和成品备案上。营养补充剂和传统药食两用原料，在省级监管部门备案过程中还是应该做一些必要的安全性评估，尤其是复配的一些营养素，主要是化学合成物质。所以，斑马鱼技术如果能在保健食品原料和配方的安全性、有效性的评估中进一步发挥作用的话，对我们中国保健食品的整体研究深度和技术含量的提升都有更大意义。

专家观点5：

在过去参与的研究实践中发现，斑马鱼实验与大鼠实验的结果对应程度很高。比如生殖发育毒性、肝肾毒性方面，再比如衢枳壳项目抗炎、降血脂、促进肠蠕动功效的评价，发现斑马鱼结果与大鼠实验结果都是对应的。在衢枳壳项目研究的基础上，我们成功申请到了2019年浙江省重大项目。

中药的道地药材可以用斑马鱼技术评价。中药特别讲究道地药材，道地药材只用指纹图谱和化学检测是不够的，人体内的影响因素很多，还是要用生物体的研究比较好。

肿瘤的发病机制可以用斑马鱼技术研究。斑马鱼的一大特色就是直观。抗肿瘤药为什么这么难发现？就是因为它的发病机理不明，用老鼠的模型时，当肉眼能观察到肿瘤时，已经长到了很大的地步。如果把肿瘤细胞接种到斑马鱼身上，我们肉眼就能观察到肿瘤慢慢长大的过程。

食品安全问题可以用斑马鱼技术检测。比如农产品的复合毒性问题，比如药食同源的农产品，本身也是中药，食用量过多是存潜在毒性问题的，不能按普通食品吃。如果用生物体的技术来评价，才是真正的安全。

斑马鱼的早期评价开发成功案例不少。比如民生药厂的一个药先在环特做了斑马鱼实验，做出来的结果可以后再做哺乳动物。后来这个药的开发拿到了临床批件。

专家观点6：

斑马鱼实验与传统实验相比，结果对应程度可接受，特定优势明显。2019年上海市场监管局委托我们做了一项保健食品的前瞻性研究项目。以前更多用的是哺乳动物模型，投入大、周期长， 这次我们也研究了线虫实验、细胞实验、斑马鱼实验，其中就是与环特合作了功能筛选的斑马鱼实验。从我们所掌握的材料来讲，斑马鱼实验结果和传统实验相比是可以的，斑马鱼实验确实有很多的优势，比如周期短、直观、经济、高效。

斑马鱼技术要推广，就需要应用的实验室越多越好。如果全国的31个省、市疾控中心都有斑马鱼实验室，那技术的推广工作肯定发展得更快、更好。环特生物作为斑马鱼技术相对非常好的单位，希望能够以开放的心态来帮助其它单位来掌握和使用斑马鱼技术。

斑马鱼标准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要进一步优化。标准出来以后是要大家去执行的，要可行、好操作。因此，标准出来之后的宣传教育和技术培训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大家都会用了，标准才能真正的用起来，而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专家观点7：

斑马鱼技术发展至今，已成为一种相对比较公正、成熟的技术，也符合降低成本、动物伦理学、碳中和的发展趋势。

斑马鱼技术在食品领域用于研究风险物质的毒性是没问题的，比如有没有毒性风险，作用的毒性机理是什么。但如果要把斑马鱼的评价结果作为评价食品安全依据的话，还需要更多研究结果支持。目前还存在一些受限制的因素，比如遇到不溶于水的物质怎么处理，对应的体内吸收剂量怎么换算等。另外，也需要在方法学上做进一步的研究。要对方法的稳定性、与经典方法的结果可比性等方面做更多的研究。

专家观点8：

斑马鱼技术符合国际实验动物“3R”原则，3R原则里说的“可替代”即用低等模式生物来替代大鼠和小鼠，斑马鱼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斑马鱼技术是比较有发展前景的。

斑马鱼技术在食品领域的应用非常有前景，对已知化学物和未知风险的预警都能做。它在大型活动中的食品安全风险快速筛查中，应该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将常规的理化靶向检测与结合斑马鱼生物非靶向检测相结合，既可以对未知风险物质进行预警，又能够识别潜在的风险物质，这样结合起来在食品领域的应用非常有前景。

标准化方面，保健食品和化妆品领域已经有了团标，下一步要在食品领域朝着国标推进。标准要建立在一个非常严谨的研究基础上，可以联合更多单位一起做；

规范化方面，一是要考虑鱼的遗传稳定性；二是考虑养殖的规范化；三是解决样品前处理方法的规范化。这些规范化问题的解决，有助于标准和方法的推广使用。

推广应用方面，建议针对行业企业，联合有关单位举办大量的培训会。

专家观点9：

斑马鱼技术可以定位应用在食品、保健食品、药物的初筛方向的研发，但要上升到政府决策的话仍然有很多工作要做。需要通过一系列专题的会议，在现有斑马鱼相关技术的基础上形成一个大的综述，需要有人专门去研究。

斑马鱼技术定位建议瞄准在部分替代上。保健食品、药品的注册报批，实验必须要用到哺乳动物，成本很高、时间很久。那么,在早期探索过程中，是不是可以通过斑马鱼模型来替代大动物实验的一些方面，以降低成本、节约实验时间，这个方向值得研究。

标准化道路上还有很多研究工作需要做,与哺乳动物实验的对应性还需要更多的研究结果来验证。

斑马鱼技术在一些临时性的重大事件活动上的运用有一定应用前景，但是科学支持要进一步跟上。因为随着咱们国家国际地位的提升，面向一些大型活动的保障越来越多，传统的评价技术在质量和效率上确实不尽如人意。如果将斑马鱼的生物评价技术与理化检测技术相结合，有一定的应用前景，但是科学上的支撑还是要进一步跟进。

专家观点10：

替代上还需要做些深度上的研究，特别从保健食品的功效上。从深度上再把斑马鱼的优势找出来，无论做标准还是做宣称，要有扎实的依据。

斑马鱼技术的应用范围要做分类。中药、化药、生物药是分开的，如果斑马鱼实验在中药定性定量有突破，一定是革命性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从方法学上探讨，然后理清路径，意义重大。斑马鱼实验能做出肝、肾、神经等方面的毒性机理，这些成果非常重要。又如原料药的质量把关，斑马鱼技术如果能从源头上帮助把关，就不会出现后边的质量问题了。这些领域的研究可以共同探讨。

专家观点11：

企业要想持续发展，要具备科技内核，用科学技术指导企业发展。从动物饲料到动物蛋白，再到目前的营养食品和老年健康产业，我们一直持续投资技术创新，致力于提升食品安全、减少食品供应环节的浪费，提供更优质的营养食品，在应对人口老龄化等方面为社会贡献力量。

斑马鱼技术在功效与安全性评价方法上的前沿性与先进性，目前已获得高度认同。在后续的技术发展和应用中，既要坚持科学审慎的精神，又要积极应用于急迫性的痛点问题，实现突破性与系统性、先进性与开放性之间的平衡。

基于对斑马鱼技术在食品安全和营养健康领域的应用价值的认可，厚生投资和厚新健投在4年前投资了环特，未来将继续与环特生物联动，共同推动斑马鱼技术在中国食品安全生态中的产业化应用进程，用技术创新守护“舌尖上的安全”！